突然,青麒手中的筆碎了,緊接著神秘的黃紙同樣破碎,兩者同時化做了齏粉。
青麒驚呼一聲,堅硬的蹄爪裂開,閃爍著金色斑點的麒麟血順著傷口流出。
「天道禁紋,這怎麼可能,這祭壇到底是什麼?」
青麒見鬼一般連滾帶爬的後退,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。
嘭。
「哎喲,疼死本大爺了,瑪的是誰?」
青麒猛得回頭,看著同樣一樣懵逼的蕭越。
蕭越確實走神了,剛剛滿腦子想著如何找機會敲詐青麒,哪想到這傢伙突然連滾帶爬的退了回來,而且一退就是上百米。
本來它挖的通道口就不寬敞,自然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。
這下子尷尬了。
「小子,是你,你什麼時候來的?別告訴本大爺你一直跟在後面。」
青麒一臉不善的看著蕭越,在寶貝面前完全沒有情面可言,這貨很好的演繹了什麼叫六親不認。
「你誤會了,我只是路過此地,正巧看到你在前面,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你就自己撞上來了。」
青麒臉色發黑,神特么的路過,誰閑著沒事從地底五百米路過?
「不要在意這些細節,你剛才是怎麼回事?天道禁紋是什麼?」
蕭越想隨便胡弄過去,他還準備這打位的主意,萬一讓它有了警惕的想法,以後還怎麼坑……咳咳!
「瑪的,還說不是偷偷跟著,連本大爺說了什麼都聽得清清楚楚,你快說來多久了?」
青麒怒了,居然被尾行了都沒察覺,在它多年偷竊……橫行起源的生涯中簡直是從未有過的,簡直是一生不可洗涮的污點。
「沒多久!」
「沒多久是多久!」
「不算太久。」
「具體點。」
「就是從你剛剛挖坑開始,我看你挖的那麼賣力,沒好意思打斷你的興緻。」
「……」
「這是本大爺先發現的,你別想打主意。」
「你先告訴我,什麼是天道禁紋。」
青麒晃著大腦袋不爽的瞪了蕭越一眼:「據說那是描繪天道的禁紋,世間沒有任何存在可承載天道禁紋,這種禁紋只存於傳說當中,想不到今日有幸看到了。」
蕭越頓時興趣大增道:「天道禁紋有什麼作用?」
青麒皺眉道:「傳說天道禁紋是成神的關鍵,每一位真正的神靈,必須要領悟一條完美無缺的大道,而天道禁紋就是神靈依據自己對大道的理解描繪出來的。」
「停停……」蕭越趕緊打住,「起源之地真有神靈?」
「沒有,因為從來沒有人完美的悟透一條大道。」
青麒果斷的搖頭,他雖然達不到那種程度,好歹閱覽過不少大勢力的秘辛典籍。
神靈的存在從來都是傳說,沒有任何記錄有神靈的存在。
當然,世事無絕對,就連禁忌存在都沒人敢真正的提起他們的名字,何況是真正的神靈。
就算起源之地真的有神靈,恐怕也沒有任何生靈敢提起他們,更不用說以文字或者別的方式記錄了,那是要承受恐怖因果的。
說不定神靈一怒,敢於留下神靈信息的生靈便因此飛灰煙滅。
「這天道禁紋是怎麼回事?」
蕭越感覺前後矛盾,沒有神靈又是誰留下的天道禁紋。
「不清楚,也許傳說有誤,天道禁紋並非神靈留下的大道感悟,但這是天道禁紋沒有錯。」
「你怎麼敢肯定?之前你不是還在自言自語,那是什麼大聚靈陣的禁紋嗎?」
「確實是大聚靈陣的禁紋,但其中有摻雜著幾道不相關的禁紋,那才是真正的天道禁紋。
之前本大爺無意中描繪了一筆天道禁紋,卻像是被拉入了命運長河,看到了一尊只見背影的偉大存在。」
青麒說到偉大存在時,依舊是一副心有餘悸之色,顯然他剛才連滾帶爬的後退,就是因為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。
噗!
青麒話音剛落,陡然一口麒麟血再次噴了出來,它渾身一顫,眼睛盯著某個方向嘭得一下跪了下去,大腦袋不停的磕著地面。
「嗯?」
幾乎同時,蕭越的武道之心一陣顫動,他感覺一股來自不可名狀之地的力量,透過虛空來到了此地。
「能量熔爐。」
蕭越一聲低喝,七彩熔爐翁得一聲飛出,向著那不可名狀的力量籠罩過去,可惜不等熔爐將那能量吞噬,那股力量就悄然退去。
「你怎麼了?」
蕭越皺眉將能量熔爐收回,看向緩緩爬起的青麒。
「什麼也別問,本大爺還想活著。」
青麒搖晃著大腦袋,無論怎麼問就是不肯說,一臉心有餘悸之色。
蕭越肯定剛剛短短一瞬間,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在青麒身上。
「那我就不問了,但這天道禁紋不是號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承載嗎?這祭壇上的天道禁紋又是怎麼回事?」
青麒冷哼一聲,一副看土包子的表情瞪著蕭越。
「你以為這祭壇是什麼材質?這可是開採自混沌中的石料,雖不是純正的混沌石,卻沾染著一絲混沌的氣息,也只有這種東西,才能勉強承受天道禁紋。
可惜還是差了一點,混沌石料不能承載完整的天道禁紋,以至於大部分天道禁紋消散在天地間,只留零星數筆。」
蕭越感覺自己大開眼界,聽到了許多以往不曾知道的秘聞,於是興趣大增,想要知道的更多。
可惜青麒所知不多,之所以認出混沌石料,是因為在某次偷竊時,在一個大勢力的寶庫中見過,但只有拳頭大小的幾塊。
哪像這座祭壇,直接是一塊完整的混沌石料。
蕭越同樣可惜,不過想想也正常,這裡可是無上巨頭的九層塔世界,真要是完美的天道禁紋,哪會輪得到他跟青麒。
而且蕭越有一個大膽的猜測。 雁門關外,十里處。
「少爺,你說大哥他們,看到俺這身寶貝鎧甲,會不會嫉妒死俺。對了少爺,你什麼時候養了只小白狐呀,長得還挺好看的。」
文丑興奮的對著袁基說道。
此時,袁基已經帶著白狐和文丑等人,從昭君墓中出來了。
離開昭君墓許久,文丑,罌粟和祁連居次才恢復神智,但是他們對於自己的異樣,沒有感到一絲的奇怪。
袁基還問過文丑,記不記得在昭君墓中經歷了什麼,文丑只說他獲得了猛虎光明鎧之後,他們就一起進入到石室,袁基還在裡面獲得了一柄神器寶刀,然後他們就離開了昭君墓。
對於白狐的手段,袁基不禁感到一絲敬畏。
在離雁門關不遠處,袁基吩咐罌粟按照之前的計劃執行,就讓她帶著祁連居次離開隊伍了。
而袁基則帶著文丑,返回雁門關與傅夑匯合。
聽到文丑的話,袁基內心苦笑,「廢話,這可是妖妃蘇妲己,能不好看嗎!」
剛剛冒出這個念頭,連忙心中大呼不好,扭頭一看,果然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白狐,正對著自己冷笑。
白狐的聲音在袁基心中響起:「臭小子,敢叫我妖妃,要不要我讓你嘗試下炮烙之刑。」
袁基連忙在內心求饒,心中想到:「蘇姨,是小子口不擇言,還望蘇姨不要和小子一般見識。」
白狐冷哼一聲,不在理會袁基,看著遠方天際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袁基看她不在理會自己,不由得心中鬆了一口氣,轉頭對文丑說道:「你就嘚瑟吧,我看等顏良教訓你的時候,你該怎麼辦。這隻白狐是我們從昭君墓中帶出來的,只是覺得白色狐狸好看,普通動物罷了。」
文丑點了點頭,好像是認同了袁基的話,想了想就將身上的猛虎光明鎧收回體內了。
袁基帶著文丑兩人默默的前行,很快就看見在雁門關外駐紮的血屠軍,連忙加快了速度。
這時,血屠軍也發現了袁基和文丑。
傅夑和血一,連忙迎了上來,對著袁基一施禮說道:「主公,都按主公計劃安排好了,所有陷阱都已布下,就等著鮮卑人來了。」
袁基聽到之後,拍了拍傅夑的肩膀,說道:「南容做的很好,好了,現在大軍隨我返回雁門關。」
就在袁基叫開雁門關大門,要帶著所有血屠軍進入時。
他的心底響起了白狐的聲音:「臭小子,你可以認為我是妖妃,但是大王,他真的不是昏君,他是合格的人王,也是這天下最後一位人王。」
袁基聽到之後,愣了一下,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進入雁門關,大軍一路疾馳,不多時就返回到雁門郡的治所,陰館城。
陰館城門處,程昱帶著一眾部下,早已等候多時。
見到袁基的那一刻,所有人齊聲高喝:「恭迎使匈奴中郎將歸來,中郎將為大漢不辭危險,出使匈奴辛苦了。」
城中有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,不斷的向周圍的人打聽。
在程昱的安排下,很多人在向周圍的百姓宣傳,說袁基以年幼之身,登臨使匈奴中郎將之位,不懼危險出使匈奴,帶回大量的匈奴貢禮,揚我大漢國威之類的話。
隨後越來越多的百姓,加入到迎接的隊伍中,不斷高喊著:「中郎將辛苦了。」
袁基來到城門,看到這一幕,與前來迎接的程昱相視一笑。
程昱開口說道:「主公,一路跋涉辛苦了,不如早些回府歇息。」
袁基搖搖頭說道:「無妨,今日天色尚早,仲德,你們隨我回府,有大事相商。」
這時,袁基看到程昱身旁,站著一位陌生男子,此人身長八尺二寸,面容堅毅,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袁基。
程昱還沒有開口,這男子就調笑的說道:「常聽康成說,中郎將儀錶堂堂,天縱之資,將來前途不可限量。這幾日又聽仲德誇讚中郎將,有古人遺風,禮賢下士,不如中郎將來猜下我的身份。」
聽到此話,袁基開始仔細觀察這名中年男子,此人身材魁梧,雙手皆有常年練武留下的痕迹,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常年飽讀詩書,才能留下的文氣,想到這裡,袁基的眼神亮了起來。
他試探的說道:「見過子干師兄,師兄莫要再戲耍師弟了。」
中年男子聽后,哈哈大笑,對著程昱說道:「仲德還是你了解你家中郎將。」
然後又對袁基說道:「師弟,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?」
袁基聽到這人承認,不由得心中大喜,躬身施禮說道:「老師曾說過,他座下有兩名最令他得意的弟子。」
「其一,是鄭玄,鄭康成師兄。老師曾評價說,康成師兄一身文道所學,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,早已青出於藍,勝過老師良多。」
「其二,就是盧植,盧子干師兄。老師曾說過,子干師兄允文允武,詩詞歌賦,軍事謀略,無一不精,更難得的是子干師兄品德高尚,有匡扶社稷,救濟世人的志向。」
「在下剛剛聽到師兄,提起康成師兄,在觀察師兄氣息與老師有些相似,不由得就猜到了師兄的身份。」
盧植聽到袁基提起老師馬融,不由的有些感傷,上前拍了拍袁基的肩膀說道:「師弟,來這裡之前,我曾去找過康成,向他打聽老師的死因,但是他不與我說。你可否告知我,老師到底因何而死?」
這時,程昱突然打斷說道:「主公,太守,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,不如我們換個地方敘話。」
盧植聽后也反應過來,連忙說道:「師弟,今日你遠道而歸,定有很多事要處理,你且先去處理吧,為兄現在是這雁門太守,不急於這一刻,我們來日方長。」
袁基聽到,盧植竟然是新任的雁門太守,不由的有些吃驚,最近他沒有查看情報,許多事情都不得而知,想到這裡,袁基連忙手下眾人說道:「文丑,你和南容安排好血屠軍,然後回我府邸見我,仲德,顏良你們隨我一同回府。」
安排好一切,袁基對著盧植躬身施禮說道:「師兄,那師弟就明日上門拜會師兄,可好?」
盧植點了點頭說道:「好好好,沒問題,為兄在家安排好午膳等候師弟。」
說著,兩人相視一笑,攜手返回陰館城。。 范宏火搖搖頭,他只知道這隻大順軍數天前圍攻廣靈城,可後來不知是咋回事,竟然投降王牧,說是想奔個好前程,今天王牧就在城內找到他,和他說起大順軍想投降大清。
雅思哈沒有懷疑,畢竟在山西,有頭有臉的人物,都會知道範家和大清關係密切,王牧能夠到范家商鋪來商議此事,也算得上一個精明人。
「范宏火,今晚你去探探口風,順便摸一摸這隻軍隊底細,莫要被大順軍詐降。」
范宏火學著滿人禮儀,半跪著——喳。
當天夜裡,范宏火帶著一些糕點,還有一些銀子,來到王牧府邸,王牧早就備好酒席,等待范宏火前來,聆敬陽這一次直接出面,和范宏火打交道。
因為他的兵力非常分散,要暫時取得范宏火信任,然後逐步和清軍靠攏,成為清軍在廣靈縣駐軍,等到清軍南下太原府,他將在廣靈縣突襲清軍後勤,如果能迫使叛軍反正,兵力足夠強大,他將會帶領軍隊直搗黃龍,突襲叛軍大本營大同城。
他和王牧親自去門口迎接范宏火,范宏火看著王牧一側的年輕將領,想到此人應該就是大順軍將領,上前說道:「王大人,這位將軍是?」
「哦哦,這是聆將軍,聆將軍知途迷返,還請范掌柜多給聆將軍牽線,讓聆京軍早日為大清建功立業。」
「聆將軍真是一表人才,我大清有此良將,統一天下指日可待。」